嚴勉之是一個殘忍的人，這個兇手段毅就是一個很典型的精神分裂者，他在更生醫院裏面的時候也是見過到幾個的，但是卻沒有見到病的這麽徹底的人。

說到底，現在嚴勉之就是在實驗，看看自己這麽刺激能把人逼到什麽地方。

段毅緊緊的握著拳頭，曾經他一直都是避免想起這些事情的，他生活在自己構造的一個世界裏面，那個世界裏，妙花還是屬於自己，可是這麽四年多來，這個夢好像是到了要醒來的時刻。

“哈哈哈哈，世上的人啊，都說男人是涼薄的，可是你們不知道女人狠起心來，呵呵呵，誰也比不上。”段毅突然像是脫力了一般坐在椅子上。

他的眼鏡已經有一邊慢慢滑落了下來，“嚴家的二少爺，嚴勉之，果然是和傳聞裏一樣的聰明啊，只是我也好奇了，一向不管這些俗物的嚴二少怎麽會幫官家破起案子來了……”

嚴勉之靠在椅子上，看著對面的慢慢恢覆冷靜的段毅，這人的本事可是要比他想象的深，“剛剛你也說了，我很聰明，所以我只是想證明自己比任何人都聰明罷了。”

“聰明……呵呵呵呵……哈哈哈……沒有想到，沒有想到，我竟然是敗在了這麽一個看著毫無意義的理由下……你們是怎麽找到我的，我自認為我作的幹幹凈凈。”

“從你開始殺害樓玉玲的時候，你就已經開始著急了，著急之下，你覺得你還是做的毫無破綻嗎？”

“樓玉玲，原來如此啊。”

嚴勉之繼續慢慢道出了推理的線索，“首先，你挑選的受害人，都是擁有相同目標的，第一都是家境一般進入學校的，第二都是在學校被稱為是第三種人的，都是想嫁入大宅門裏的吧。雖然吳雪梅已經是離開了學校，羅雪又是剛剛轉校到了東吳大學，可是她們參加的社團都是那麽幾個，為了更好的嫁入大宅門的社團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嚴勉之話鋒一轉，“吳雪梅嫁入的家可是一般的家庭，並不是什麽有錢人的，你又是為什麽殺害吳雪梅呢？”

段毅笑著，“不，他們都是曾經想要嫁入那些有錢人家的人，後來……”

曾經想要？後來？

俞苗苗在外面也是聽到了，她想到了之前案子的，幾個死者好像都是直接溺死的，手上還沒有多大的掙紮痕跡。

裏面的嚴勉之顯然也是想到這點，“那些死者……”

“對，她們都是甘願為了我死的。女人啊，學了幾年洋墨水，看了幾個文章，什麽春花秋月什麽花前月下，幾句甜言蜜語不就是忘記了所有嗎？”段毅想要翹起二郎腿，卻是發現沒有辦法，“所以啊，那些人是自己要去死的，和我有什麽關系呢？”

馬文峰看著資料，“這……你休要胡說！現在人都是死了你是不是都可以瞎說了啊。”

“你們不是很厲害的嗎？你看屍體不就是知道了嗎？是自願死的，還是我們殺得，你們看不出來嗎？”

馬文峰臉色難看，下意識的看了嚴勉之，“樓玉玲可不是啊。”

段毅面色微微難看，他似乎是忘記了，還有一個樓玉玲，原本時間長久一點，自己必然是可以讓樓玉玲心甘情願的，可是現在居然有人開始挑釁自己，他已經記不起當初是為什麽了，直接將樓玉玲也殺害了。“居然……哈哈哈……哈哈哈，樓玉玲？”

段毅低著頭，不再開口。

馬文峰深深吐出一口氣，“所以你對於之前犯下的殺人事件都是認下了嗎？”

“不認！”

“嘶……你這個小子，我告訴你，我們現在物證俱全！你不認都沒有用！”

馬文峰把桌子拍的“咚咚咚”直響，大嗓門的老遠都可以聽見了。

“你說有人挑釁你，可是說的張蔓蘭的案子。”嚴勉之之前和俞苗苗就說起過這件事，張蔓蘭的案子，作案手法和中元的基本是一模一樣的，如果不是現場觀摩了，那麽就是比警察廳的人更先接觸到屍體，而且不是今年的屍體，只有去去年或者是前年了，一個死亡要準備一年到兩年，這顯然不可能，就目前來看，一年到兩年裏可以有無數的可能制造其他的死亡，但是對方就是選擇了中元節的案子，必然是近期內有過接觸的。

“你好好想想，最近是不是有人接觸過你，難道你不想把那個模仿你的找出來嗎？”

嚴勉之說完，突然就看見他笑起來了，“哈哈哈哈，對啊，你們抓了我以為案子就會結束了嗎？不，這個案子永遠都不會結束，鴨蛋橋上每一年都要有人死亡，不然死的就是你們，死的就是你們……”

原本還是好好說話的段毅再次陷入瘋狂，他不顧自己會受傷，還是掙紮著，“你們都是傻子，你不是聰明嗎，不是聰明嗎？你以為那些女的多是怎麽找到我的，哈哈哈，你們就繼續等著收屍吧！”

俞苗苗直起身，“於同學！”

她想起了那個帶著自己去找段毅的女生，對啊，段毅只是在一邊開著裁縫鋪，如果沒有人帶進去，怕是那個小角落裏根本就不會有人註意，但是於同學才和自己一樣大，四年前的不是於同學……

嚴勉之也是急急出來，“段毅還有幫手！”

而且這個幫手很可能就是殺害張蔓蘭的兇手。俞苗苗擡起頭，“今天帶我去的是班級裏的於同學，她好像是叫於曉光。”

“於曉光……”李一鳴站在一邊，一腳踹上去，“還楞著幹嘛，快去找那兒什麽於曉光啊！”

俞苗苗擔憂的擡起頭，“馬大哥，你們小心。”

想起羅豐死亡的景象，對方如果真是同一個人，那麽可以時候手段很殘忍了，於曉光怕也只是一個跑腿的，後面應該還有其他人。

俞苗苗是很想現在就去跟著一起去，可是在眾人眼中，如今她還只是俞苗苗而不是夜貓，如果現在直接跟著過去，很容易引起懷疑，她想了下，“嚴二少，既然這裏的案子已經是差不多了，我今日先回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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